哈尼族民间故事：木雀舞的来历-红河哈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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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河南岸地区的哈尼人在葬礼中，兴和着低沉的铓鼓声，举着用水冬瓜树精制的木雀跳木雀舞。照哈尼的规矩，只有那些德高望重的长者死了才配享受这样的礼仪，其他人是没有这个福分的！
相传，在很早很早以前，岩洛山一带的哈尼人之间发生了械斗，兄弟姐妹一夜间反目成了仇人，李姓部落和白姓部落为了争夺首权，直打了七七四十九个月的仗。死伤者不计其数，最后，双方都指天发誓: 不把对方赶尽杀绝，斩草除根，不算汉子!
白姓部落里，年轻的克甲阿妈在家里正给小克甲喂奶，忽听见寨子里一阵阵乱起来的声音，一时间，喊杀声震天动地，克甲妈不知所措，恍惚间，她感到有什么东西在扯她的裤脚，低头一看，见是自家养的正在盘窝的母狗，崔景富它一边轻声叫着一边把她向窝边拖去，她顿时明白过来，跟母狗到了狗窝边，把小克甲往狗窝里一藏，转身跑不出几步，就倒在血泊里了。母狗一动不动地伏在窝里。寨里杀了一天一夜，烧了一天一夜，白家最后一个男人被砍死了，最后一个女人也被砍死了，往日一个好好的寨子，眨眼之间就成了一堆堆废墟，遍地都是横一个竖一个的死尸，像一筒筒砍短烧枯的竹筒子。只有这只正在下儿的母狗，人们为了讨干净都远远避开它，才得以生存下来。可谁都没想到，狗肚子底下，藏着白姓人家的老祖公哩！
就这样，小克甲在狗肚子下幸存下来。白天，他和一窝刚出世的小狗抢奶吃;夜晚，他就和一窝小狗抢空位子睡。
又过了些日子，小克甲会满地爬了。有一天，母狗来到李姓人家的寨子。寨子边，女人们在树下纺线，它闻出纺线的棉花是白姓人家栽出来的，不出声不出气地绕开走了；寨子中间，一群男人在神石边杀牛祭龙树，它认出这牛也是白姓人家的，不出声不出气地绕开走了。它转了三转，绕了三圈，最后朝一家门前几个正在补衣的女人狂吠着扑了上去。女人们被这瘦骨嶙响的突然袭来的狗吓坏了，惊乍乍尖叫着四处逃去。母狗追上一个女人，拦住她直摇尾巴，这女人跑一截，它追一截，女人觉得奇怪，干脆站住不动，它就上前去拖女人的裤脚刘灿梁，边低声叫着边往寨子外边拖，这女人越发奇怪，就问“狗啊，要咬你就咬一口，拖我整哪样?"
母狗听女人这么一说，放开她就朝寨外跑去，跑一截路，就蹲在路边“汪汪”地叫，不等女人走近，它又向前跑一截，蹲在路边看着女人叫。太阳快落山的时候，母狗终于把女人领到它的窝前。
原来，这女人原是白家的姑娘，几年前嫁到李家做了媳妇。当她一眼看到在狗窝里睡得正甜的小克甲时，忍不住失声哭了起来悍明。她抱起小克甲，对蹲在一旁的正偏头看着她的狗说:“狗啊! 白家忘不了你武小琛！可是，你让我把小克甲带到哪里去啊?
听见问龙广交通台，母狗转身朝山上老林跑去邱汐岩，这个女人只好抱着小克甲，跟着它走。翻过两座老林，穿过两条小河水，来到一座岩子脚，只见母狗朝前扒三脚，朝后扒三脚，岩子上就现出一个洞来，这个女人大胆地走进去，见里面是一个又宽又大的洞，再进去不远，又有一个小洞。她从这个小洞走出去，只见里面亮花花的像大白天一样一屋赞客，洞里有树、有花、有果李恩倩，这个女人高兴极了，对母狗说:"狗啊，我咋感谢你才好呢?”
母狗摇摇尾巴走了。过一阵抬了些干草来，让女人把克甲安顿好，母狗白天出去找吃的，夜晚回来喂小主人。女人也不时送些吃的、穿的来。慢慢的，小克甲会打高高了，小克甲会走路了，小克甲长成小伙子啦。
有一天晚上，母狗突然开口说起话来，克甲，画眉鸟唱歌的时候，要是我醒不过来，你把我抬到洞上头的石头堆里埋了，说完闭上眼睛死了。克甲把母狗抱在身上，哭了三天三夜，然后才把它抬到洞口上那地石头里埋起来，自己也伏在石头上睡着了。不知睡了多少时候，一阵好听的歌声把他唱醒了，他看见坟头上歌着只翘尾巴雀，正对着他唱歌。那雀儿见他醒来，不飞也不怕，任他捉回洞里去，白天唱歌给他听，夜晚就歇在他头边睡。夏花娘
原来这翘尾巴雀是母狗变的皇后朕还行吗，克甲又有伴了。他跟翘尾巴雀学唱歌，歌声比翘尾巴能动听，他跟翘尾巴雀学跳舞，舞姿比翘尾巴雀好瞧。
天长日久，这一切引起山沟里老蛇怪的忌恨。晚上间，克甲熟睡，老蛇怪便爬进洞来，用长舌头舔克甲身子，它舔过的地方就生疮，不几天，克甲一身上下流着黄水，伤愈来愈重，克甲动不得了，克甲要死了，翘尾巴雀在他头边边唱边舞“吃蛇肉，擦蛇血！吃蛇肉，擦蛇血！”
克甲明白过来。他爬到洞口，深深地埋了把尖刀，让锋利的刀尖露出来诊所惊魂。第二天一早，果然见“条竹简粗的麻蛇从头到尾划做两半死在那里。
克甲吃了蛇肉，擦了蛇血。血擦到哪里，疤好到哪里，蛇肉才落肚，克甲又有力气了。
再说那个女人时常进山看克甲，天长日久，终于引起头人的怀疑。李姓头人就派人跟踪她，把她抓来审问道:你认得克甲藏哪座山，躲哪个洞?”女人摇摇头说:“认不得。”死活不肯开口天龙任逍遥。
三回问不出路数，头人气得直发疯来人! 把这烂婆娘拖出去吊起来打死!
过后，又把七村八寨的人都叫了来，周韦团转地把山围住，非要斩草除根不可！
翘尾巴雀得到消息，急忙飞回来，歇在克甲肩膀上翘着尾巴对他说:“克甲、克甲，阿娘被打死，头人来围山，你赶紧躲躲吧。
“克甲孙斯阳，躲躲吧，克甲，躲躲吧狐火锦卫门!“克甲轻轻把小雀捧在手里，流着泪对它说‘小雀啊，我不能躲，也不能藏。阿娘为我死，放回地上，我死也要去看阿娘啊!”他把小雀放回地上又说“小雀啊，你再教我跳舞吧！”
他砍来棵水冬瓜树，照着翘尾巴雀的样子，刻了只会翘尾巴会摇头的木雀，满腔悲愤地学着跳起木雀舞来。
在这个女人吊死的树下，堆起一座新坟，坟山前，一个年轻英俊的哈尼人，手举着一只会动的木雀在跳舞，他肩头上，歇着一只好看的翘尾巴雀。
寨子里找不出这样英俊的年轻人，寨子里找不出这样壮实的年轻人控电少年，人们惊呆了。他优美刚健的舞姿，打动了老年人的心，也打动了年轻人的心，像一瓢水，把人们心里本来就不旺的怒火给浇灭了。人们静静地围观着雨蝶吉他谱，只见他边舞边悲伤地唱着:
“老箐头九十九股龙潭哗啦啦响，
它们是同一座山肚子淌出来的，
老林里九十九棵树一起长同心生死约，
地底下根总是盘在一起的，
天底下九十九姓的哈尼人啊，
我们是亲亲的姐妹和兄弟!
他唱啊，跳啊冉莹，唱了三天三夜，把人心唱软了，跳了三天三夜，把人心跳酥了。我们是亲兄弟啊，为何要自相残杀? 人们扔掉手上的棍棒刀枪，学着他的样子，砍来树枝，跟在他身后，跳起木雀舞来。一百个人家捧来一百捧土，女人的坟山更高了，一百人家捧出一百颗心，颗颗都盛着无尽的悔恨呀！ 克甲终于又回到人世来了汪则翰，他娶了个美丽贤惠的妻子，白姓一族才得以繁衍下来。从此以后，人们为了表达悔恨之情，每当寨上死了上了年纪的女人，就以跳木雀舞来寄托哀思。这个风俗便一直流传下来手嶌葵怎么读，直到现在。
而白姓一族的哈尼人，为了表达对狗的感激之情，直到现在也不兴吃狗肉。
讲述:卢朝贵(哈尼族)
整理:杨文钧
文章选自：哈尼古风系列丛书《哈尼族民间故事选》，云南出版集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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