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宏状元粥店往事群忆之二:“荣中泽朗事件”-勘探旅游人生

往事群忆之二:“荣中泽朗事件”-勘探旅游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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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者:西南民族学院子弟
整理者:冯利
刘葵(女,武斗发生时10岁)文革給我印象很深的是“荣中泽朗事件”。那时候民院派性对立紧张,传说周围的对立派要来血洗民院,所以晚上都不开路灯,到处黑乎乎的,民院四周每天都有持枪学生轮流站岗,就在一个漆黑的夜晚,值班站岗的藏族学生荣中泽朗被枪打中死亡。他死在民院的猪圈附近,临死前在地上爬行了一段,嘴里和双手的指甲里全是泥土。民院“红旗战斗团”第二天就封锁学校校门,只准进不准出,在家属宿舍各楼四处搜查,谢思潇把学校里不同观点的师生抓来审讯,认为是这些不同观点的人沟通民院周围的对立派,里应外合造成的荣中泽朗死亡。当时“红旗战斗团”对立面的“井野民纵”不少人已经撤出民院,住在外单位,“红旗战斗团”的学生就把剩下的反对派人或家属抓走,有几户人家只有子女在家也被抓走,还抓了被打倒的牛鬼蛇神的家属子女,抓了二、三十人在办公大楼前审问、殴打,有的被拳打脚踢,有的被烟头烫,有的被扇耳光。一宿舍的中学生潘小蓉被学生揪着发辫在地上拖着走。“红旗战斗团”为荣中泽朗举办追悼会,抬着尸体满院游街,女生哭成一片,男生个个义愤填膺金老湿,民院的高音喇叭里哀乐声声毫米波治疗仪,全是复仇的激愤誓言和口号,学生举着枪往空中狂射,发泄愤怒。我父親是“井野民纵”派的,学生来抓人,我爸躲到邻居家,后又逃到解放军住的宿舍楼,"民院红成"学生跑到解放军处要求交出人来,我爸无奈只有从民院幼儿园后面翻墙逃走,被在雕堡站岗的民院学生发现,在他身后不停地打枪,他以之字形路线没命地狂奔才脱离险境。我妈却被抓走,一个食堂揉面的剽悍师傅、民院工人造反派,抡起胳膊对着她的胸口就是重重的几拳,打得她疼痛了几个月。“荣中泽朗事件”以后,留在民院的“井野民纵”的人倍感安全受到威胁,纷纷带着家人小孩逃出民院,到省交通厅和成都体育学院去住,直到1968年7月“军宣队”进校后才敢回民院的家。
柳小蓉(女,武斗发生时17岁):
荣中泽朗死的第二天,我们全家人在家里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比邻的二宿舍已经在抓人了,几个民院学生冲到楼上来抓我,我大姐站出来说:“走中井卓大,小蓉极品判官,不怕,我和你一起去。”我父母后来表扬我大姐有担当,很感动。我和大姐都是长辫子,学生上来一把揪着我们的长发,在手上挽了几圈拖着我们,把我俩从楼上一路拖下楼,拖到一楼窗户底下,我都站不起来。我见另一个学生还拽着大姐的头发不放手,我就去推那个人,不准他拖大姐,另外一个人过来揪着我的领子,掏出手枪“呯”就是一枪。我妈紧跟着下楼,心急如焚,却无能为力,眼睁睁看着学生把我们押走。从民院最西端的一宿舍西头到东边的三宿舍,几乎走了大半个校园,学生押着我们边走边打,全部是踢下身,后来我和大姐下身一直疼,解小便时痛得不得了。学生把我们抓到三宿舍的一间房子里,要我们“先交待。”“交待啥子?没有什么可交待的!我们都不知道是什么事。”结果一会儿进来一个人,就把我们放了,说“你们走嘛。”我觉得好奇怪,十分钟都没到,又把我们放了。一宿舍的潘小蓉那天也被抓了,她后来告诉我她被打惨了,腰都打伤了。我们在回家的路上碰见几个民院的员工,目睹两个女生沿途被暴力踢打不仅不同情,还说:“咦?咋个又放了呢?”把我气惨了绝世剑域,凭什么不该放?我们又没干坏事!我们两个回到家后才开始痛哭。
秦援朝(女,武斗发生时17岁):
文革开始那年,我是初中毕业生,我是初66级的,我爸是八中的校长,是成都市第一个被打倒的中学校长,我妈在民院也被揪出来打倒在地,这样我在我的学校就没有资格参加红卫兵,连参加红色外围组织的资格都没有,我就只好当逍遥派回到民院呆了很长时间,我妈妈那时天天写交待和检讨,我就天天帮她用毛笔抄写成大字报,抄写了很多金雄鎔。我后来和朋友一道跑到九中参加了一个“毛泽东主义兵团”,观点上既不属于红成黄裳是谁,也不属于“八?二六”,我所在的“战斗队”基本是一个逍遥独立的小组织。荣中泽朗死的事情我并不知道,那天恰逢我回民院取东西,我爸也在家,那天的枪声异常密集,突然听见一阵嘈杂的上楼声,我家门口响起咚、咚、咚的急促敲门声,门外有人边敲边吼:“出来!出来!”然后冲进来民院的学生,用枪顶着我和我爸,把我们两人押走了,我被突如其来的事情弄懵了,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学生也不说原因。把我们押到牧医系大楼的一间教室里,我看见潘小蓉也押在那里不停地问:“为什么抓我?凭什么?”只见一个学生走上前去扬起手,“啪啪”两声扇了她两个耳光。我爸被单独押到别的地方。我在那里是又疑惑又害怕,凭什么抓我!学生审问我,我就说我是逍遥派,什么都不知道。学生问我:“文革以来你在干什么?如实交待!”拿来笔和纸让我写出来,我就写了我的经历,可能看见我参加了九中“毛泽东主义兵团”,不是红成的对立派,就把我释放了。直到深夜我爸才拖着身子回来,全身被打得到处是伤,他说学生用枪托打他,折磨了很久,要“一命抵一命”,把他打昏死过去,他苏醒后才放他回家。第二天,我外婆到楼下邻居徐明老师家要他儿子的“童子尿”给我爸喝,连续喝了一段时间,说是治疗内伤。我爸说那晚是他一生最黑暗的一天。
何红(男,武斗发生时16岁):
荣中泽朗死的第二天清早,我跑去现场看了尸体,死者嘴里全是啃的泥草。回家不久突然有学生造反派持枪闯进我家里把我妈抓走,我当时又气又怕,很想冲上去阻拦,但怯于学生的暴力黄依琳,他们手上又端着枪,眼睁睁地看着把我妈押走。我家楼下的古邦玉阿姨也被抓走。没过多久我妈被放回来了,她说学生用枪托打她的背。
刘玲(女,武斗发生时12岁):
“荣中泽朗事件”发生后,因为“红旗战斗团”的打人实在太残酷了,吓得民院所有的对立派都陆陆续续拖儿带女地离开了民院,我家也走了。我妈不愿意离开这个家,我爸很执着,他说现在天天打枪,说不定哪天又会打死人,又会有疯狂的报复行为,留下来随时都有不测,活得提心吊胆的戴佳乐,我妈最后不得不同意走人,应该说是被“荣中泽朗事件”后学校的暴力恐怖吓走的。我们和好多家庭一起躲到成都体育学院去住,在体院住的期间还回到民院拿换洗衣服,我们几个小孩回民院不敢从校门出去,因为都是红卫兵把守,我们就只有翻墙,一个人先翻出去,然后把东西丢下去,有一次正在翻墙的时候就被巡逻的发现了,说我们是贼娃子偷东西,后来他们认出我们是民院的小孩就放了我们一马,叫我们从正门出去。那个日子才十来岁的小孩都活在恐惧中,抱着自家的东西不敢进出校门。当时在校外的大人都不敢回学校,若有事与学校的同事、邻居联系都是叫小孩回来传递消息或信件。
冯利(女,武斗发生时10岁):
“荣中泽朗事件”过了很久后才有民院的学生出来揭开真相,原来是民院的一个学生站岗时在漆黑的夜里与荣中泽朗相遇,荣中泽朗一时回答不出口令,那人误以为是对立面的人,在惊慌之中开枪打死了荣中泽朗,原来是自己人误杀了自己人,也不知这位误杀者后来的结局如何。
刘健(男,武斗发生时10岁):
我记不得具体时间了,大概是在“荣中泽朗事件”前后,民院的派性斗争激化,“红旗战斗团”的一些学生视对方为仇敌。一天,我和几个小孩在校园里玩耍,走来一个民院学生,斜挎一把手枪,问我们:哪个的父母是反对红成的?刚开始大家害怕都不吱声,在他的威逼脸孔之下,最后有一个人指着我说:他爸。那学生就问我:“你爸叫什么名字?宏状元粥店”当时我被吓得说不出话来。他突然拔出枪来,对着我的头顶连开三枪,子弹打在我身后的一颗树上,树叶被震动得像下雨一样落下来,打枪的时候还说了一句“打死你这个狗崽子!”大家吓得立即撒腿就跑,就剩我一人傻傻地、呆呆地站在那里不知所措,完全被吓懵了。他什么时候走的电精2下载,我不知道;我怎么走回家的,我也不知道。只知道身边的小朋友一个都不在了,只知道我差点被一个学生打死。我妈已经听跑回去的小朋友说了,看见我抱着我就痛哭,这下我才体会到生命的重要,才知道被母亲关怀的重要,才知道自己给亲人带来了痛苦。那三枪把我打醒了,此前我一直在孩童意识里蔫淘,从那个时候我开始有了对人的恐惧感,开始知道成人社会的残酷,开始对周围社会有了心思,开始活得小心翼翼的。这件事情是我少年时光最恐怖、最惊悚、最黑暗的记忆。
后来知道这个学生是傣族,名叫普民良(音),民院很多小孩都对他记忆深刻,他还恐吓过其他民院子弟,好些人现在回忆说,文革武斗时看见他走过来就吓得心里打颤,太恶了,几十年后都忘不了这个恶人。
作者:admin | 分类:全部文章 | 浏览:53 2018 04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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