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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不悔影评|《罗拉快跑》-艺考堂

影评|《罗拉快跑》-艺考堂
关键词: 《罗拉快跑》

《罗拉快跑》最为经典之处,便是电影对于复调叙事手法的运用几乎臻至化境。复调(polyphony)原本是一个音乐学中的概念,其后复调的概念被引用于文学创作,在巴赫金《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创作问题》中成为一个文学批评术语。而电影作为文本的一种,“电影叙事方法极具多样性,其发展是一个与其他文化融合、吸收、创新和提纯的过程,许多叙事方法的拓展可使电影涉足于科学、哲学、心理学领域”,复调叙事作为一种叙事方式也同样为电影工作者所注意。《罗拉快跑》的艺术感染力几乎全部来自复调叙事,提克威也凭借这种鲜明的对形式主义的探寻而跻身于德国当代电影的主力军,直到在提克威后来与沃卓斯基姐妹合作的《云图》(CloudAtlas,2012)中,都可以发现其对复调叙事的偏爱。
一、复调叙事分析
1. 《罗拉快跑》的叙事复调
在复调理论中,作品在叙述视角上通常存在两个平等的意识,一是作者意识,二是主人公意识。这样的方式保证了在作品中存在两种或两种以上的对话。而与小说不同的是,在电影中,除却使用旁白这样的手段以外,导演本人则一般是隐形的,但这并不意味着导演无法为观众制造两个或两个以上的叙述视角。
首先是一种全知视角。
在这一视角中,观众可以非常明显地看到罗拉之外不同角色的境遇,能预知到罗拉本人并不知悉的危险等,它存在的意义是展现给观众世界的复杂性。如罗拉在第三次奔跑时撞上了梅耶叔叔的车,但是也正好阻止了梅耶叔叔与他人撞车,这导致了梅耶叔叔能够及时赶去与罗拉爸爸会面,罗拉爸爸于是跟着梅耶叔叔离开,罗拉于是没能按照计划找到爸爸借钱。这都是罗拉无法预料到的。提克威为了将这种全知叙事展现得更为明显,有意在电影中设置了银行警卫这一角色。与罗拉爸爸、银行女职员等对自己的命运茫然不知的人不同,银行警卫成为一个神秘的,似乎对整个故事的发展都一清二楚的人物。
其次则是限知视角。
即罗拉本人的视角或意识,这一叙事角度关注的是罗拉本人的生存境况。如罗拉在前两次奔跑取得钱之后看到已经开始或正准备要开始抢劫超市的男友曼尼,又如罗拉在第三次奔跑时上了救护车,意外地拯救了躺在车里生命垂危的病人等。前两次罗拉都遇到了救护车,但是电影却并没有交代车上有病人。并且这种主人公视角的展示往往使用特殊的剪辑方式与视觉效果,如当罗拉在脑海之中迅速搜索该向谁借钱时,电影中由一个动画人物来拉开罗拉的记忆之门,随后罗拉的亲朋好友们迅速跳切,最后定格在罗拉爸爸身上,这意味着罗拉紧急决定去找父亲借钱。
而另一方面,《罗拉快跑》带有复调理论中的“未完成性”,它实际上是没有结局的。尽管电影在罗拉与曼尼化险为夷,不仅保住了性命还获得了十万马克,两人手牵着手,罗拉露出了微笑时结束,但这并不意味着这是整部电影叙事的终点。《罗拉快跑》的整个结构接近于电脑游戏,观众便是化身为罗拉的玩家,罗拉可以(或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地重复整个寻找十万马克的过程,如同游戏可以一次又一次地回档重玩,罗拉的三次奔跑结局都是不同的,这意味着她实际上还有可能进行第四次、第五次奔跑,从而迎来与前面三次都迥然不同的结局。
2.《罗拉快跑》的时空复调
时空复调是整部《罗拉快跑》中最为明显的复调结构。如前所述,《罗拉快跑》是一部接近游戏的电影作品。一般电影中的线性叙述顺序被打破,而代之以三重时空复现的形式女人不悔,罗拉和曼尼的死亡能够帮助罗拉从现实中“剥离”出来,开始新一轮的历险,而与之有关的人物也都在重复的时空中面临着新的生存体验。
首先是主要人物所经历的时空复调。
罗拉在电影中总共经历了三层时空。在每一层时空中,罗拉都需要在20分钟之内筹集到十万马克给曼尼应急,一旦到了时间罗拉无法凑够钱王世吹,曼尼就有可能被老板打死。于是罗拉开始了三次尝试。第一次她试图去向银行家父亲借钱,无奈父亲并不理会她疯狂的要求,将她赶出了银行并告知她不是自己亲生女儿的事实。绝望之下的罗拉只好与曼尼一起抢超市,在被警察围堵的过程中被一名新手警察打死;罗拉的第二次奔跑,由于晚到一步,正逢父亲与情人在争吵,碰面的三个人均恼羞成怒,罗拉夺下警卫的枪劫持了父亲抢到十万马克,结果就在赶去见曼尼时曼尼被救护车撞死;不甘心的罗拉开始了第三次奔跑李纳斯,这一次父亲却离开了银行,万般无奈下罗拉只好去赌场碰运气,最终奇迹般地赢到十万马克,而曼尼那边也从流浪汉手中夺回了丢失的十万马克。
其次是次要人物经历的时空复调。
在电影中多个次要人物也是反复出现的。影片在开头的引子中就已经安排他们相继出场,他们分别是银行女职员、推车妇人、偷车男孩与罗拉爸爸的好友梅耶叔叔。电影以十字路口来象征有着不同方向、不同可能的时空隧道,而在十字路口人群则如潮水般涌动,伴随着次要人物出现时的旁白是具有思辨性的:“我们是谁?我们何往?人是什么?”罗拉需要在有限的时间之内不停地狂奔,她并没有可能驻足关心她所遇到的路人们的命运,但是罗拉每一次与路人们的邂逅实际上都在某种程度上改变了路人的命运。对于这些次要人物,提克威采用了快速定格跳切的镜头,让他们在“蝴蝶效应”下被影响的多重命运既可以明白地展现给观众,同时又不使观众的注意力从罗拉这一条主线上被吸引开来什邡城市在线。
3.《罗拉快跑》的情感复调
情感复调并非巴赫金提出的概念,而是米兰·昆德拉对复调理论进行扩展后提出的一种手法:“创作一部小说就是要使不同的情感空间并列呈现———对我来说,这是作家最精妙的手法。”昆德拉认为构筑不同的情感空间,能够使小说的叙事节奏在其对照中有所调整。
在电影中,情感也存在复调书写,电影中将罗拉与曼尼这一对情侣与罗拉爸爸和情妇的感情进行了并置表现。罗拉对曼尼曾经说过“爱情能解决一切”,而曼尼则对罗拉表示“我觉得你是最棒的”,这也成为曼尼在绝望之际向罗拉求助的直接原因。因为对曼尼坚定不移的爱,罗拉能够不断破坏规则,重审命运,忍受鄙夷,最终奔向成功,她对曼尼的爱是不计回报的;而罗拉爸爸与情妇之间的感情则是龌龊的。情妇怀孕了,但是罗拉爸爸却还没有离婚,得不到名分的情妇索性对罗拉爸爸说孩子可能不是他的,导致罗拉爸爸勃然大怒。而罗拉在这件事中是无辜的,她却要成为两个人情绪发泄的对象。同时,罗拉爸爸与罗拉妈妈的感情也可以视作是另一层情感复调,这种情感则交代得较少,罗拉妈妈一直在百无聊赖地打电话,看电视,与丈夫之间没有任何交流欢乐元帅前传,罗拉爸爸也丝毫不留恋这个家。
两种情感的呈现也同样直接反映在了电影的叙事节奏上。以罗拉的第一次奔跑为例,当电影在表现没命狂奔的罗拉时,叙事氛围明显是紧张的,画面飞快地在罗拉跑过的大街小巷、车水马龙中切换,观众似乎也随着罗拉的脚步快要喘不过气来。随即镜头一转,开始表现罗拉爸爸在银行办公室与情妇近距离对视莫镐濂,欲说还休,情妇酝酿已久终于将自己怀孕的消息告诉了罗拉爸爸,并问他是否希望与她有自己的孩子,罗拉爸爸又迟疑了一段时间才笑着说:“是的。”两人关系缓和而甜美,随即这种氛围被破门而入的罗拉打破。电影由此显得张弛有致。
通过对《罗拉快跑》的文本结构进行分析不难发现,电影中存在着显性与隐性的多重复调,显性的如时空与情感的复调,隐性的则是叙事者视角的复调。提克威通过复调叙事的运用为电影营造出了一个开放的意义场,使一个简单的故事能够成为观众不断回味、批评者持续讨论的经典。
二、女性主义元素分析
“奔跑”是整部影片的线索,在这个“美女救英雄”的故事里,导演摒弃了常规的叙事模式,没有遵循叙事完整归一、时间呈线性发展的刻板规律,而是运用了一种独特的方式,在不足90分钟的时间里,将电影情节和电脑游戏与动画相结合,将一个简单的故事反复讲述了三遍——在罗拉的三次奔跑中,仅仅因为一些细节的改变便导致了三个完全不同的结局。这三次奔跑象征着女性对自身的一步步认知以及女性意识的觉醒,预示着最终女性只有冲破了传统社会为女性设置的障碍与束缚,直至拥有与男性同等的话语权,才能实现真正的两性平等。
影片中,罗拉在明,曼尼在暗;罗拉强势,曼尼懦弱。这一明一暗、一强一弱的强烈对比颠覆了传统的男性角色与女性角色的定位,暗示在当今社会,男人不再是能够掌控一切的强者,与之相反,女人却在竭尽全力、不屈不挠地向命运抗争。影片中,男女主人公在对待命运的不同态度以及行动上的变化和错位,反映了当今世界男女角色定位的巨大转变。
1. 耐人寻味的对白
这部影片中,罗拉和曼尼有两次躺在床上的对话,分别发生在故事的第一回合和第二回合结束之后。影片的画面转为红色,两个主人公赤裸着对话,象征着两人在混沌的冥界进行交谈,将死的一方成为提问者。
第一次,罗拉被警察误伤毙命,在冥界她向曼尼抛出一系列问题:“你爱我吗?为什么你可以这样肯定?我可以是其他女孩子吗?”这可以解读为女性对自己身份的追问。在这部影片中,“男权”和“父权”形象彼此交叠,构成一组同义词恐龙对大蟒。第一回合中,父亲没能给予罗拉帮助,是导致其死亡的间接原因。更让罗拉无法接受的是,她还从父亲口中知道自己并非其亲生子。“父”的权威地位逐渐受到了动摇。在情感上,罗拉不再对“父亲”无条件的、盲目的、非理性的依赖与臣服。同时,罗拉的提问也为其在第二回合中更加勇敢和果断的表现进行了铺垫。
第二次,曼尼在弥留间很现实地问罗拉:“如果我死了,你会怎么办?”罗拉很干脆地回答:”我不会让你死......我会想办法......我会把你丢进海里——休克疗法......”与曼尼的脆弱相比,罗拉反而呈现出一种强者的姿态。罗拉斩钉截铁的回答彰显了其强烈的女性意识,此时的她,在两性情感中居于主导地位,不再纠结于对自身的身份认同感。当曼尼再次逼问:“如果我无论如何都会死呢?”罗拉平静地据实回答:“我会去海岛上将你的骨灰撒向风里千金填房。”这样的回答象征着女性与传统的惯性思维间的决裂。
相对于男性,女性是“第二性”,有着与生俱来的被动和悲剧特质。必须抛弃这从属的“第二性”特征,才能谋求与男性同等的权利和地位。
2. 象征意味极强的道具
在罗拉的几次的奔跑中,除了她那头火红惹眼的头发,就属罗拉握枪的画面给人印象最深了。从精神分析的角度来看,枪是典型的男性象征。因此,一旦把枪作为核心道具——而且大部分时间还是掌控在一个女人手中,难免让人联想到这是对片中男性角色另一种意义上的“阉割”。
在传统电影中,枪往往代表着勇敢无畏的男子气概以及男性与生俱来的主宰性和侵略性。然而剑圣风清扬,在《罗拉快跑》这部电影中,罗拉却用枪一次次指着她身边的男性。在罗拉手里,枪并非只是虚张声势地吓唬人的工具而已,她能够从容而熟练地持枪射击。
影片中郭紫欣,有三次对罗拉持枪的特写:第一次,在超市里,她砸晕了超市保安,出其不意地夺下手枪;第二次,在银行里,她利落地从银行保安的腰间缴获了枪支;第三次,她用刚夺下的手枪挟持自己的父亲做人质抢劫银行。所涉及的上述所有男性面对罗拉均无招架之力,手枪在男性手中反而成了虚张声势的工具,现代社会的男性已经沦落到了让人尴尬的地步。
影片通过描述“枪”在男性和女性手中的不同效用,进一步强调了男权的消解,逐步完成了该片对女性主义存在感的建构。
电影是社会思潮在银幕上的投射,女性主义电影的创作有助于瓦解电影业对于女性创造力的压制,以及避免女性银幕形象的单一化和模式化,同时,能够在电影工业化的背景下,勇于对主流意识形态提出质疑,为女性的生存状态和社会地位发声。
三、叙事结构分析
影片中,导演没有采用循规蹈矩的传统叙事模式,而是通过跟镜头、特写镜头、晃镜头等多种镜头模式的交替运用,重写式板块叙事结构的排列,音乐和色彩的巧妙搭配,蒙太奇式的时空转换,形成了一种全新的影片叙事结构,为电影的创新发展起到了巨大的推动作用。
1. 多种镜头模式交叉运用
电影中不断变换镜头的方式不仅促使情节快速发展,也暗示丰富的意义,既为观众打造了一场视觉盛宴,也把观众自然带入理性思考中。
a. 巧用跟镜头与特写镜头凸显人物的立体性
电影通过在罗拉奔跑的过程中使用跟镜头和特写镜头,使电影的焦点都集中在罗拉身上。她急促的呼吸和皮肤上沁出的汗珠,使观众沉浸在为女主角担忧的过程中而无法自拔。当罗拉迎面撞上推婴儿车的妇女时,镜头顺势、自然地从罗拉身上转移到妇女的身上,预示着妇女的命运为罗拉所牵引,给观众以一种流畅的感觉。“作出一次流畅的剪辑,意味着两个镜头的转换不致产生明显的跳动并使观众在看一段连续动作的幻觉不致被打断”,才能真正展示出剪辑的美妙。紧接着,采用照片连播的方式,说明了这名妇女的命运。情节发展简单明了,既不会喧宾夺主,同时又可以节省时间,使影片具有紧凑感,并给人一种寓言般的魔幻神秘之感。
b. 巧用晃镜头暗示人物关系的真实性
电影中的晃镜头是为了增强画面的动感,表现故事情节的紧张,而在拍摄时刻意让镜头出现的晃动现象。《罗拉快跑》很好地利用了这种拍摄效果。例如,影片为了揭示罗拉与其父亲间模糊的亲情关系,就用晃镜头呈现罗拉和爸爸交谈的过程。这种拍摄方式巧妙地暗示了父女间并不稳定的关系,寄寓了父女之间存在着巨大的隔阂。
c. 巧设平行镜头展现角色的主次关系
在《罗拉快跑》中,当罗拉和曼尼通话的情节开始和即将结束之时,影片又设计了平行镜头,并且罗拉一边的画面所占比例更大些,速度更快些,而曼尼一边则处在一种缓慢的状态下,以静衬动,这样罗拉的主角地位、曼尼的被动地位得到充分表现,由此,观众通过平行镜头就清楚地理解曼尼的命运完全依赖、贴附于罗拉。
在传统镜头的表达方式上,汤姆·提克威使用了全新的表现手法拍摄《罗拉快跑》,使得镜头本身的意义减弱而整体性加强,交错的镜头构成了整部影片快速而浓烈的基调。影片正是通过对传统镜头的大胆改革与巧妙拼凑,使整部影片呈现了一道别样的风景线。
2. 重写式板块叙事结构体现叙事的内在逻辑性
《罗拉快跑》一改平铺直叙的情节推进方式和结局只有一个的叙事方式,代之以三段式结构,形成了叙事结构上的重写式板块结构赵群学,充分体现了故事情节之间的内在逻辑关系。
a. 意料之外彰显情理
观众在看到影片第一幕结束时罗拉中弹倒地后,心中感到十分悲凉,正当观众的情绪处在最低谷时,画面陡然一转,罗拉和曼尼双双躺在床上,单调的画面给人一种虚幻飘渺的视觉感受,翟山鹰引起观众的疑惑,从而达到设置悬念的效果。在一片惊讶与唏嘘中,罗拉开始了第二次奔跑,途中再次遇到了推婴儿车的妇女、梅耶叔叔、爸爸、银行警卫、职员、偷自行车的男子、消防车、老乞丐。另外,影片情节也相当富有戏剧性,例如在父亲的银行实施抢劫后,罗拉一推门便是一挺枪对着自己,这个恐怖的场面将观众拉到了第一段结局时罗拉死去的黑暗中,暗捏一把汗,然而出人意料的是,警察却把她当成了无辜的受害者,并给予了保护,给予罗拉机会并使之顺利逃脱,可谓意料之外彰显情理。
b. 变换之中蕴含因果关系
当曼尼被消防车撞击之时,一切像是早就安排好了一样,每个人在不同的段落中有特定的命运。在第三段与前两段的对比中,因果关系展示得尤为明显,可以说前两段为后一段做了逻辑上的铺垫。由于罗拉没有撞上梅耶叔叔的车,梅耶顺利接走罗拉的父亲,导致罗拉没有见到父亲,最后不得不去赌博,没想到却大赚了一笔,而正是因为罗拉的爸爸坐上了梅耶的车,才会发生车祸的。三个段落之间看似没有联系,实际上却是紧密相关刘冠希。再如,罗拉在第一段中是不会开枪的,是曼尼教会她怎样会开保险栓,而在第二段中,罗拉劫持父亲时却开了枪,这表明两段之间是有承接联系的。
而在罗拉奔跑的途中,因为一个微小的误差,导致最后截然不同的结果,这正是命运的必然性和偶然性的体现。由于“影视画面的文化积淀是艺术创造力的表现,能对大众的精神状态起到引领、校正、提高的作用”,因此,不同的结果和回到最初的结局包含了一定的哲学思想。老子曰:“致虚极,守静笃。万物并作,吾观其复。夫物芸芸,各归其根。归根曰静,静曰复命。复命曰常,知常曰明徐佩瑜。不知常,妄作凶。”又云:“知和曰常,知常曰明。”其中就包含了事物具有向对立面转化和万变不离其宗的复归特性,即“反者道之动”又“各归其根”。道就是这样在变化的事物中运动,从起点开始,逐渐离开,越离越远,到了一定限度又反过来,回到出发点,由此构成一个环形结构。它包括两个基本要素:向反的离开过程和返回自身的过程。
当然,虽然影片看似具有规律性,实际上却充满了不确定性,即不可预知性谭雅文,人生的推进体现出这是一个因果无限牵连的世界,世界是不断运动和发展的。汤姆·提克威运用重写式板块叙事结构,表现了一种因果相连的美学思想,也使得影片环环相扣、错综复杂,一切的因是一切的果,一切的果也是一切的因,三段式的结局看似毫不相关,其实有着共同的因果关系。
3. 音乐和色彩增强情节发展的波澜性
《罗拉快跑》集中体现了一个“快”字。在钢筋水泥的大桥上,教堂前的马路上,罗拉沉重的呼吸声,使观众如同身临其境一般,似与罗拉一起参与了赛跑一样。当影片结束之时,罗拉如释重负,疑惑迷茫,而观众也早已气喘吁吁了。造成这种效果的重要因素之一就是音乐和色彩的有机搭配。可以说音乐与色彩的有机搭配起到了推动情节发展的作用。
a. 音乐预示情节发展的意外性
在影片中,密密麻麻的有节奏的鼓点和金属乐器的电子音乐预示着将会发生出人意料的结果,在给人一种期许之余,渲染了紧张刺激的气氛,引起悬念。例如,第一段结局时,富有摇滚范的音乐戛然而止,剩下的是富有歌剧咏叹风格的慢音乐,舒缓,悠扬,仿佛世界突然陷入了一阵令人恐慌的静谧,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带有一股强烈的悲剧色彩。直到罗拉倒地的那一刻,观众的情绪才随之释放,惊讶、悲凉、哀叹等各种情绪一起迸发,影片达到了第一个高潮。
b. 色彩搭配突出情节发展的新奇性
罗拉一头红发引起了观众的注意,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导演汤姆·提克威在许多情境中都引入了红色,例如:红色的电话、红色的急救车、罗拉奔跑时背后街道的红色以及偷车男子的红色衣服。救护车上救生员的红色衣服等,暗示了整个世界处于一种动态的不稳定的状态当中,危机感时刻环绕在罗拉的周围,这也是影片给人耳目一新之处。
4. 蒙太奇式时空转换彰显叙事的自由性
影片中另外一个创新就是空间与时间的不断转换,这种转换是靠一种重要的电影表现形式———蒙太奇。影片中镜头的切分使时间倒流,一切又回到开头。导演通过不同的镜头、场面、段落的切分与组接,对罗拉及其他人物的动作进行选择和取舍,使内容主次分明,显示出罗拉的主角地位,从而吸引观众的注意力,引发观众联想,启迪观众思考。正是这种剪辑与合成方式使电影的叙事结构在时间和空间的运用上取得了极大自由。
利用这种手法,观众能同时看到罗拉在家中的无比焦躁和曼尼在电话亭中的心急如焚,在罗拉奔跑过程中,观众能够同时看到曼尼的举动,不仅为观众提供了一种鲜明的对比,更是一种明显的暗示,观众能够以“局外人”的身份和更加客观的角度审视人物心理活动和意识形态,形成自己的看法。同时大大压缩了“电影的时间”,通过对时空的二次改造,形成了一种独特的影视时空,不会使观众乏味;再次镜头的快速切换提供了一种紧张疲惫的气氛,使观众目不暇接,可谓“一举三得”。
《罗拉快跑》开头字幕写到:“我们不可能放弃探索,探索的终点将是开始时的起点。”的确,这部影片充分体现导演汤姆·提克威在影片叙事结构方面的大胆探索与创新。在纷繁快速的影像和剧烈激荡的音乐中,观众内心自然产生了一种与《罗拉快跑》的强烈共鸣和共振。同时,影片的这种叙事结构也使影片的意义表现得淋漓尽致,给人以启迪,使观众回味无穷。电影的主题看似是叙述罗拉对于曼尼的爱情坚贞不移,实则从更深层的角度探索了人生哲学:人类不应该被隐在的担忧所困扰,而是追求人生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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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admin | 分类:全部文章 | 浏览:71 2019 05 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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