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茶和紫砂壶的故事-千年紫砂


前些日子女儿到福建旅游，给我买回一罐“白芽奇兰茶”宝钺。女儿说：“此茶产自你老最崇拜的大师莫老五，邓楚涵林语堂先生的故乡平和县。传说乾隆年间平和崎岭乡彭溪一‘水井’边长一株茶树，新芽呈白绿色，其茶有兰花香味，后绝迹股民刘军。

我最推崇林先生的茶道三泡说——头一道是“娉娉婷婷十三余，豆蔻梢头二月初”的垂髫小女，第二道是“二八佳人细马驮，十千美酒渭城歌”的姿容曼妙的少女心猎王权，第三道是“徐娘虽老矣周思扬，风韵尚犹存”的少妇。

林先生把品茶，分为三泡，第一泡就好比一个十三岁的幼女，青青淡雅。形容茶不失茶味却醇香不满。第二泡呢，就好比18岁左右的妙龄少女，丰韵而绝美。这时的茶，口感醇厚，香味扑鼻，令人爱不释手。第三泡呢，就已经是30岁以上的少妇了，丰韵尤存，但好景不长。这时候的茶，口感，香味，醇度，颜色都大大降低了。

女儿走后，我特意烧了一壶“农夫山泉”，取出紫砂壶、托盘、茶盅，自斟自饮起来。正当我品到第二泡，闭目品味风韵绝美的妙龄少女之时，老伴送女儿回来，惊呼：“兰香满室，难道我家的君子兰又开了不成？不对呀，难道是橘子花？”说着便向阳台奔去。
我哈哈大笑，说：“老妇，还不等我品完少妇，便来打搅，罪过罪过。”
老伴莫名其妙，北京吉普bj40怏怏从阳台回来，走进我的书房说：“好哇，原来是你独自品尝咱闺女买来的‘白芽奇兰’茶，我说咋有淡淡的兰花清香飘过。”

我说：“你回来得正好，正是‘二八佳人细马驮，十千美酒渭城歌’。老夫给你斟上，慢慢品来。”
老伴呷了一口，赞道：“不愧为‘天醇’牌九龙剑宗，兰香、回甘、醇厚，天意之做呀！只可惜林语堂老先生没能享受此口福呦！可惜可惜！”
老伴指了指多宝格上的一个破碎后又粘贴好的古色古香的紫砂壶，上面雕着一束栩栩如生的兰花，说：“要是你外公能品上‘白芽奇兰’，一定能品出它的妙处。”
我外公一生喜好喝茶，最珍爱的物品就是他这把紫砂壶枕边妖夫。每天中午喝完酒吃罢饭，他定要亲自动手沏壶浓茶自斟自饮，这把紫砂壶任何人不许碰。我外婆背后常说，不就是把泥壶么黄雪鹰，怎么就成了他的心肝宝贝？

自小我父母离婚程隆妮，我在外婆家长大。儿时顽皮，曾几次碰翻过外公的紫砂壶幸好没有打破。每次都吓得外婆胆战心惊跑过来，携起我就往外走，远离了外公地咆哮。我懂事之后，再不敢走近紫砂壶，生怕不小心碰倒打碎惹恼了外公。
我渐渐得大了，发现外公并不经常使用那把紫砂壶，只是过年过节才用。我问他为什么启航新课堂？他说，平时的茶叶太贱，怕玷污了它。我不懂，心想，难道这是把祖传的紫砂壶，怕亵渎了祖上的神灵薛韵芳？外公家的祖上世代书香，中过进士举人的数不胜数。

一次并不是节日，我见外公用上了那把他心爱的紫砂壶。茶刚沏好，顿觉醇香满室，神清气爽。我问：“外公，天下竟有这等好茶？”外公说：“四十多年前的今天，我在浙大读书时，一个星期天去茶馆消磨时光。认识了一位姑娘，是浙江国立艺专的学生。她喝的正是此茶，‘天赋龙井’，让我大饱口福顾留芳。”

外公又抚摸着紫砂壶说：“那位朋友把它送给了我孟安仁。为了纪念那位朋友每年的今天我是一定要用的杰奎·沙蒙。晚上，外公还要反锁在书房里，净手、焚香后，挂上那位朋友亲手所作，送给他的字画——墨兰，静静地祭奠到深夜方才罢手。想来他的那位朋友早已逝去。

那年大地震，我从废墟中钻出，不顾伤痛，急奔外婆家。幸亏外婆家的房子四梁八柱，只倒了东山墙，外公外婆均无事李晞彤。院子里外婆正在哭泣中扯住外公，不让他进屋抢拿细软。我自告奋勇抢进屋去，把值钱和急用的东西抱了出来。谁知外公早已挣脱我外婆的阻拦，闯进东屋书房。等我进去寻他，他已踉踉跄跄手捧着一幅字画往外走。我急忙上去扶住他。他老人家来到院中，哆哆嗦嗦把画放在地上，就是那幅墨兰。只见画中间是那把紫砂壶，已碎。外公颤抖着蹲下去，一片片按照裂纹摆好，飘在胸前的白髯在颤抖。我忙蹲下，只见摔碎的紫砂壶已在地上拼好，壶里竟然刻有几个俊俏的小字：一片冰心在玉壶，落款是一个兰字。外公的几滴老泪落在字上……望着我那探究的目光，外公摆了摆手，然后一片片地捡到他的手绢里收藏起来。我心里想，难道是那位年轻女子送给他的定情之物戴秉国简历？
四十多年了，只要我记起外公，便想到兰姑娘，想着您俩在上世纪初的相恋陈燕琳，会是怎样的温馨故事？扫描公众号关注我们长按左侧二维码关注